Sunday, July 24, 2005

兒童電影院

                                   東寶株式會社登場了-lulumonkey.July.05'

七月的故鄉∣除了例行性一年一度的童玩節
意外發現 想不到所謂的"影展"∣竟也會在這個小城發生

或許是順應童玩節∣主題以兒童為主
今年終於要退休的日本國寶怪獸-哥吉拉
是小孩子的熱門搶手片

還有台灣大型科技動畫-紅孩兒∣與 俄羅斯動畫-胡桃鉗
除了怪獸和卡通...讓人感到幸福的
還有幾部向外國邀展∣在宜蘭首映的片子-假如我是你

雖然驚見"四百擊"∣竟也列入片單
實在擔心 誤入戲院的小孩 不是大吵大鬧 就是奪門而出

影展在縣府的大草地舉行
接近夏夜的向晚時分
我騎車沿著運動公園旁的鄉間小徑
天空的漸層顏色 和 收割後的稻田
讓我幻想
彷佛這就是梵谷在奧維發現的顏色

我順理成章地託小孩子的福
在縣府戶外的大草地上
和大家一塊坐著等待
即將播放的 "哥吉拉的最後戰役"
吃著酒廠的紅豆冰棒
隔壁的小女孩
因為我分享座位
意外得到一根餽贈的巧克力棒

那幾個晚上
有此起彼落的驚呼聲
有意外發現的螢火蟲
還有一種輕鬆簡單的幸福感

只是...
很希望可以和你們一起坐在這裡
仰著頭吃冰棒 大笑大叫的看電影

‧‧‧‧‧‧‧‧‧‧‧‧‧‧‧‧‧‧‧‧‧‧‧‧‧‧
歡迎順道 來玩耍的 想當小孩的
一起去看看
宜蘭兒童影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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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uly 14, 2005

Dying to be Apart


無意在Discovery看見一個單元
講的是在2003年7月6日
一對伊朗連體姊妹於新加坡進行腦部分割手術的紀實影片
看見畫面 多數人跟我一樣
一定有印象看過 這對兩年前引起話題的姊妹



不過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們的名字
Ladan (拉丹) 和 Laleh (拉蕾)
1974年出生在伊朗偏遠的小鎮洛瑞斯
在世界上只有 2% 機率會發生的先天缺陷病症
上天竟跟她們開了個宿命的玩笑

姊妹出生後 在當時就造成全國的注目焦點
才三年就離開原生家庭
由德黑蘭的富商認養 受教育
不過他們的父母 在偏僻的小鎮上
卻無從得知姊妹意外失蹤的去處

兩個不同的個體
卻無法彼此自由生活
拉丹外表看似活潑外向 笑聲大卻是為了隱藏內心更大的憂傷
她渴望求知 攻讀法律 也希望將來成為一名律師
拉蕾較為陰鬱 但內心卻是最堅決強勢主控的一方
她希望將來成為一名記者

一同生活三十年的姊妹
瞭解唯有分開 才能實現彼此各自的夢想
她們也和一般女生一樣 喜歡打扮 希望結婚 渴望擁有美好的家庭
1998年透過網路她們得知新加坡的醫生
成功完成一對尼泊爾連體嬰的的腦部分割手術
她們重燃希望 並去函求助醫生執刀
不久她們遠行到另一國度 展開她們的希望計畫
這項被稱為”Operation Hope”希望計畫的工程
經過八年 讓世界各地的民眾 透過新聞畫面
認識了這對姊妹

原來兩人腦部共用的一條主靜脈 必須進行血管繞道手術
才能讓雙方各自擁有供血系統 維持日後的生存
後續再以整型手術填補切除後的腦部大塊凹陷

就在一切步驟 都十分順利地接近成功
意外卻發生在手術進行50小時的一瞬間
一條微小潛藏的靜脈 無預警的迸裂造成大量失血
拉丹 提前離開她夢想的人生
加速搶救另一個生命體的醫療團隊
90分鐘後 也失去了拉蕾

直到死後
她們的遺體 終於是完全的獨立且分離地被送回老家安葬
家鄉擠滿了各地前來弔唁的親友與民眾
黃土下 安置的是兩個分開卻緊鄰的墓坑
直到死亡那一刻 她們才獲得真正的自由

縱使知道面臨死亡的可能
她們依然渴望擁有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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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July 12, 2005

母親 與 我的小小世界

母親前些日子因為腎結石做了碎石手術
由於碎石並沒有順利的自行代謝排出
於是今天她又進了醫院
醫生在她的腎裡裝了根管子
把夾住碎石的肉撐開 一一夾除所有碎石子
這根管子 她必須插在腎上跟著她一個月
好讓再度衍生的結石可以順利排謝

還記得...
前幾個月母親才因為膽結石住院動了手術
由於結石的數量太多所以膽囊被整個切除
那次動內臟的手術在麻醉消除後
體內的灼熱感與外部傷口的不適
母親難免會有情緒上的不耐

不過 媽媽還會調侃自己說
"啊~啊倷~我金正變做無膽ㄟ人阿,以後無通青菜甲我嘿驚喔"
這樣的解嘲
或許來自於她對自身的坑坑洞洞 早已習慣
也坦然去接受這樣的結果了

母親進出醫院的紀錄
這陣子成長的幅度
越來越逼近她一年征戰各地進香的次數
這幾年她的許多血管疾病
讓我們已分不清她到底有幾種藥

每次回家時
大家看到的她
還是老做一堆菜、響亮的嗓門叨絮著生活的一切
看起來好像跟兒時印象中的媽媽一樣沒有改變
不過 ...偶而在電話那頭又聽到爸爸說
"恁媽金阿日#&*,下埔人去病院啊..."

父母這幾年終於體認到自己衰老的事實
只不過母親的固執
對於她的健康 始終固執的一再輕視
每回痛過一次
在大家耳提面命逼她就範健康的飲食下
她會稍微乖個幾天...

但...果不其然
沒多久 又聽見她出了差錯

‧‧‧‧‧‧‧‧‧‧‧‧‧‧‧‧‧‧‧‧‧‧‧‧‧‧
媽媽和父親因為在市場做著粗重的勞動工作
從小到大
看著他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與長滿厚繭的雙手
早已習慣
甚至有時還聽到市場的大人們
彼此把這種標記當作戰勛般相互比較
也相互交流著一些醫療資訊
比如:
某牌癒合膏很好用?
哪家藥草對筋骨很好?
哪家醫院的醫生開刀技術好?
這就像另一種成人世界的社群搜尋站

當然 市場的小孩
在這方面也練就了面對見血與傷口這檔事
之於護士之外 也能處變不驚的本領

或許因為這樣
每次看到自己流血
通常都沒啥反應
天賦異稟的氣力
也是送貨的重量訓練培養出來的
這在台北停機車時 倒挺受用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同路人跟我有相同感受

如果說這是市場的養成教育所造成的一種影響
我能形容最直接的習慣竟是
即使長大後離開了故鄉
每回當我在異地遊走於傳統市集
我總享受那種和老闆喊價交談的樂趣
或許那是種如同母體的羊水一般
可以讓我感受到家鄉熟悉的氣息與恣意遊走的領域

雖然多數人不喜歡市集裡喧鬧與人畜雜處的氣味
但...我壓根的最愛跟在一堆媽媽們後面
探頭看著她們進行著每一筆交易
也愛聽到此起彼落各式各樣ㄠ喝的叫賣聲

‧‧‧‧‧‧‧‧‧‧‧‧‧‧‧‧‧‧‧‧‧‧‧‧‧‧
小學的印象中
每回下課就是到市場等爸媽收攤後一起回家
厚重的沉木平板上除了擺著一塊塊的後腿豬肉
還有小學的我 托著腮幫子
漫不經心的在國語作業簿上
就著一格格框框填上注音符號與扭曲的國字

還不到自己可以去外面玩耍的年紀前
我在父母的視線範圍內
有時和雞籠裡的雞群大眼瞪小眼
在風景如畫的月曆紙背後 用鉛筆畫出的雞鴨都是一個樣
有時還會去找隔壁攤做麵的老爺爺
看他揚起滿室白雪世界使力甩出無從細數的麵條
真像變魔術一樣
那時我也用一種叫"天女散花"的黏土
依樣學樣 想作給媽媽看 不過最後還是全捏成一塊大麵龜!

做麵的老爺爺 每次下午還會有一場特別秀
就是和他的兒子們 一起用手轉著麵團
滋~的一聲 在燒熱的圓形鐵板上
把一張張像臉一樣大的春捲皮燙出來                故鄉的美妙滋味

每次我和一堆小孩
時候一到都會杵在鐵板前
個個瞪大著眼 看他們表演
每回我都是拎著一瓶雜貨舖沁涼的養生奶
就著老爺爺給的春捲皮一塊吃
熱呼呼的麵皮
在咀嚼中散發的除了甘甜的麵香
還有大家一張張滿足的小笑臉

偶而我們也會把它戳個洞
當作面具一路玩回各自的舖子裡
‧‧‧‧‧‧‧‧‧‧‧‧‧‧‧‧‧‧‧‧‧‧‧‧‧‧
市場裡就像個馬戲團
對於小學的我 每天總是有不同的樂趣
在那個還不能到外面世界冒險的 小小的我
這個世界 滿足我很多想像
樓上有傳說藏著很多惡人的戲院
看大人們午後 在大盤子上玩刻著紅黑國字的圈圈棋
抓著一包肉鬆 和其他小孩在樓梯上上下下大吼大叫
四處去各種不同舖子的人家 玩耍地吃著各舖子分來的零嘴

這天晚上 我想著媽媽的事
突然也想起那小小世界的我
爸爸和媽媽身上的記號
有時離家太久的我們
會意外發現它又多了變化

下午在病床旁 細看著母親身上的記號
如同在搜尋資料庫中的年份一般
心想這些年她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而我們又知道多少?

最害怕醫院 也對每回意外遇見的生老病死感到難受
害怕突如其來的死亡
也害怕面臨周遭親友的離去

今天聽說
臨床一位高齡86歲削瘦的老阿嬤
被子女們不堪的照料下
全身惡臭 披髮長癬 嚴重營養不良
腳與背部都是褥瘡的坑洞
被子女送到醫院由看護 以金錢來取代顧養的責任

如是的老人 還有如是的重度病患
遇到無法自處的官能退化 或 無法忍受的絕症煎熬
所面對的家人離棄與不堪顧養
我似乎和母親 也看了太多的巧合

母親每次在醫院總是可以和同房的病患或家屬
變成一伙串門子的"患友"
每回一進病房 都會看到不同人在跟她聊天
我深深佩服歐巴桑們集結的功力
也豎起耳朵 試著從她們口裡聽到些有趣的事

‧‧‧‧‧‧‧‧‧‧‧‧‧‧‧‧‧‧‧‧‧‧‧‧‧‧
傳統婦德的熱情母親與 敦厚寡言的樸實父親
當我回顧自己的成長歲月
過往輕狂的衝突 與這些年漸漸順遂著他們的性格
在我離家北上求學就業後的這幾年
沈澱了很多過去的想法
雖然很多事還是無法改變

但...心境與面對的體悟卻轉換了
讓我曾一度憎惡的父母職業 ..市場生活..
慢慢轉換成另一種簡單的美好 與 獨特的生活記號

我的母親
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我是另一個你
像你一樣固執又熱情
也承襲著你的嗓門與氣力
有著烏黑的自然捲 和 深刻的雙眼皮

但是...希望你對自己好一點
你和父親的身上都不該再留下記號
你和父親都應該
多放下一些事
多為自己想想

我們習慣你 也不能代替你
請你好好聽我們每次勸你的
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


不要勉強自己或固執的不去改變飲食習慣
希望 你遠離病痛 遠離所有不美好的...
你就和剛誕生的小耕宇一樣
生病時像小孩 會任性 鬧脾氣
但...你卻也常常自己默默承受病痛

希望你和父親身體都健健康康的
就這樣一起渡過接續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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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uly 10, 2005

Flim>>05' 台北電影節。隨想。

酷熱的七月除了忙碌地處理驚天動地的搬家
(夏天搬家真是件極度自虐的事)
唯一在台北窩了兩個禮拜
為的就是趕電影~
這幾年台北搞了很多影展
以前當窮學生時
不過就趕幾部年度的金馬觀摩國際片就很感動了

後來發現有純16、女性影展、國際動畫、紀錄片雙年展…台北電影節
接著獨立發行的小眾電影 也各自在冷門的戲院放映
再接著更多巧立名目的影展 像細胞核分裂一樣
不斷複製 擴散在台北四處
對上班族的我 雖然告別過去學生時代的小量看片
但是時間與選擇性 反倒成了困擾
加上無數的影展與票友們的吆喝 這些年加總的片數
總在旺季期間 讓我的睡眠與荷包 都被痛並快樂著地持續壓榨

最早在家看電影的帶子
都是美國好萊塢片、八0年代輝煌的港片與新浪潮時期的國片
悲情城市-A City of Sadness by 侯導1989

後來國內慢慢才看到一些難得的各國藝術片
也因為漸漸看些影展的怪片和經典作品
慢慢也找到屬於自己喜歡的風格和味道
不過…喜歡看影展 多數的原因是
許多你所不知道的世界
你可以身處在漆黑的空間裡
獨自幻想或真實的在螢幕上晃動的聲光影像中 得到滿足

只是這些年 外國的口味越來越多
走劇情的、走藝術的國片 搭著這些影展 卻得不到好的票房
反倒是走記錄的國片 變成另一種得以生存的空間

最近參加一個論壇講座
我問及關於新生代導演創作與技術面在地發展的問題
切實得到一句很切實的回應
“國片的創作者離群眾太遠!”

荒謬的電視新聞與沒有資訊的同質談話節目
“台灣的影像速食與在地文化的沈淪!”
這句話真是一針見血 我特別印象深刻

很好~~
我在家開始面對”閱讀”這件事了!
至少腦子是我的
我可以選擇我看的


每個人看電影的感受都是很個人、主觀的
就像看一幅畫一樣
感受力和注意的細節都可能不同
當然 有時導演也會刻意塑造某些感受讓觀看者投入他所設定的路線
有時我常常不自覺會過於理性 有時也會過於感性
甚至 現今回想某幾部前陣子看的紀錄片
才發現自己失去一些觀看時 該客觀保持的平衡

有時候 趕電影也得保持一顆睡飽精神足的好腦袋
不然 真是會頭眼昏花 腦子裡全部剪在一塊
也或許不需要太在意
畢竟很多電影 此一時 彼一時
不同的人生階段看的感受都不同
這些年 意外發現
重看以前年少時覺得無趣的國片
此時卻能靜靜的把它看完
想不到 這片的故事 這麼有意思 真是夠味~
重點是 我喜歡那種舊時代淡淡說著故事的美 和
透露小人物觀照與人文關懷的味道


戀戀風塵-Dust in the Wind by 侯導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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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uly 07, 2005

Sticker>>找位子

有一些關係
是無論如何努力
也不能再多靠近一些
當然 份量有多重 總和也不會改變

所以 ...
一開始太喜歡一個人 到後來就會愈來愈淡
而一開始喜歡得少一點 反而到後面可以感受到愈多的喜歡

by booklet <找位子> 200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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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uly 01, 2005

Coffee or Chocolate


苦味的巧克力 比加糖的咖啡好
本質甜蜜的 加了苦澀 就不覺得苦
本質苦澀的 假裝甜蜜 終究還是苦

生活如此 愛情也如此

2005.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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